第八十五章 截流斷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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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琪人攻下陽城後，留下駐軍，其餘主力便火速回撤。
九歌坐於帳中愁眉不展，眼下調虎離山之計已然達成，問題是這只惡虎即將回來，自己該怎麽應對呢？倘若琪王下降書在前，自然是皆大歡喜，可若是達斂搶先殺到，自己又未能攻下越陶，到時候城裏城外裏應外合，自己縱使插翅也難飛啊。
趙鑫一臉郁悶地走進帳中，瞧見一旁的水壺拿起來便是一通猛灌：“瞧這天熱的，營地都快成火場了，這讓將士們怎麽備戰啊。”
九歌亦是皺眉，忍不住看向帳外毒辣辣的日頭：“傷員還好吧？”
“別提了。”趙鑫就地坐下：“即便將傷員的地勢調到了背蔭處，依舊汗如雨下，好多士卒傷口都化膿了，軍醫幾乎停不下來，再這麽下去的話，估計軍醫也得倒了。”
九歌聽聞，忍不住嘆一口氣，“久旱盼甘霖，也不知這雨什麽時候能下下來。”
“就這兩天吧。”趙鑫隨口應道，“先不管氣候如何了，眼下怎麽攻城才是最緊要的，那邊達斂已經急速回軍，我軍若還是在原地不動，到時候琪軍殺到，我等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。”
九歌顯然沒有聽進趙鑫後面說的話，只是疑惑地看他：“將軍如何知道這兩天有雨的？”
趙鑫一楞，轉而笑起來：“這仗打的多，傷也多，關節疼痛便在所難免，所以一到快下雨的時候這渾身都不自在。”趙鑫看一眼九歌，不免得意道：
“你別說，還真挺準，好幾次都靈的很，因這個，之前和將士們打賭還賺了些銀子呢，哈哈。”
九歌也忍不住笑道：“有失必有得，將軍是有幸獲得天機了。”
“知曉天機倒不至於。”趙鑫哈哈一笑：“眼下汛期將至，我只不過比旁人精確些日子罷了，以往這個時候，我基本上都在忙著防汛，眼下好了，越陶沒拿下，我們可別被洪水給沖走了。”
“洪水？”九歌不由地皺眉，“汛期在幾時？”
“就這兩日吧。”趙鑫突然看向九歌：“夏參軍可有辦法破城？”
九歌沒有回答，腦海裏卻在不斷思索，良久方看向趙鑫：
“將軍可知這商水水勢如何？”
趙鑫一楞，轉而回道：“很大，尤其在汛期，若是防汛不當，很容易發生洪災。”
九歌若有所思：“洪災？”
“是啊，所以我們也得早作準備才行，別到時候城沒拿下，我們反倒連人帶馬一並被沖走了。”
九歌聽聞忍不住笑起來：“城裏的人都還沒怕，將軍你擔心什麽？”
“這——”趙鑫一時語滯，轉而又似有所獲地看向九歌：“夏參軍可是有了破城之計？”
九歌不置可否，只是皺眉道：“不過這得看老天願不願意幫咱們了。”
趙鑫聽罷瞬間來了興致：“如何破城？夏參軍可否說來一聽？”
“水灌！”九歌給出兩個字。
趙鑫一楞，頃刻道：“夏參軍意思是水灌越陶？”
“正是。”九歌點頭：“越陶背靠商山，商水自商山上流下，如果我軍在山北高處挖掘一條大渠，再挖一個大蓄水池，然後築壩將商水上游阻斷，這河水就會流進新渠。”
趙鑫聽的眸子驟亮：“到時候大水一到，我們就決堤灌城，如此一來，城中之人可就要成魚鱉了。”
九歌點頭：“所以，當務之急便是請將軍選一眾士卒，乘著日頭正盛，大張旗鼓的上山挖渠。”
“什麽？”趙鑫楞住：“這種事怎能大張旗鼓，萬一給琪軍知道了，這渠還能挖成嗎？”
九歌呵呵一笑：“就是要讓他們知道，當然，不是知道灌水，而是有意洩漏消息給他們，說要截流斷水。”
“截流斷水？”趙鑫困惑地看向九歌，良久方才一拍腦袋：“我明白了，這叫掩人耳目，讓琪軍誤以為咱們斷他水源，是想以此法將他們困死在城中。”
“正是。”九歌看向趙鑫：“那鄭客身為守臣多年，必然也知曉汛期將至，若是我等運氣好，能將他蒙混過去，借著天時地利人和，拿下越陶便指日可待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趙鑫撫掌笑道：“夏參軍好計謀，不枉姬將軍如此信任於你，本將這便去操辦相關事宜。”
九歌點頭：“還要有勞趙將軍務必加快進程，我想那達斂近期必定趕來，我們得在援軍到來之前施行此計。”
“好，我這便去安排。”趙鑫說著便起身出了營帳。
越陶城墻上，鄭客負手立於一側，看著昭軍浩浩蕩蕩的向商山上走去，不覺心生疑惑，於是轉向身邊的士卒：
“你可知昭軍這是要幹嘛？”
“回稟將軍，屬下不知。”士卒忙躬身下拜道。
鄭客擺擺手，正要派人去打聽，卻見都尉吳單眉飛色舞地向他這邊過來，
“將軍好興致，可是在欣賞好風景啊。”
鄭客笑笑：“不知都尉有何高見？”
“高見不敢。”吳單呵呵一笑：“只是方才得知了一個消息，想畢將軍愛聽，故而過來講與將軍一樂。”
“哦？”鄭客挑眉：“什麽樣的消息？可是關於昭軍的？”
“正是。”吳單笑道：“方才有探子回報，說是昭軍眼下正調集士卒上山挖渠。”
鄭客看向遠處還在浩浩蕩蕩往山上爬的昭軍：“方才還覺得奇怪，原來如此，只是，為何要眼下突然上山挖渠？”
“據我方的探子回報，那昭軍駐守城外，為暑氣所侵擾，煩不勝煩，而城又屢攻不下，故而想到一計，截流斷水，將我等渴死在城中。”
“截流斷水？”鄭客眉頭微皺：“他們不知汛期在即嗎？”
“將軍有所不知。”吳單呵呵笑道：“上次那個草包姜石領兵失誤被處死，眼下又頂上來個參軍，據說連兵都沒領過，一來便受到姜石排擠，還沒開戰，人就被姜石給關押了起來。”
“參軍？”鄭客看一眼吳單：“什麽來頭？”
“什麽來頭不知道，只知道是公子玄玉領進來的。”吳單一臉鄙夷道：“一聽就是關系戶，八成是來混軍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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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歌坐於帳中愁眉不展，眼下調虎離山之計已然達成，問題是這只惡虎即將回來，自己該怎麽應對呢？倘若琪王下降書在前，自然是皆大歡喜，可若是達斂搶先殺到，自己又未能攻下越陶，到時候城裏城外裏應外合，自己縱使插翅也難飛啊。
趙鑫一臉郁悶地走進帳中，瞧見一旁的水壺拿起來便是一通猛灌：“瞧這天熱的，營地都快成火場了，這讓將士們怎麽備戰啊。”
九歌亦是皺眉，忍不住看向帳外毒辣辣的日頭：“傷員還好吧？”
“別提了。”趙鑫就地坐下：“即便將傷員的地勢調到了背蔭處，依舊汗如雨下，好多士卒傷口都化膿了，軍醫幾乎停不下來，再這麽下去的話，估計軍醫也得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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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歌也忍不住笑道：“有失必有得，將軍是有幸獲得天機了。”
“知曉天機倒不至於。”趙鑫哈哈一笑：“眼下汛期將至，我只不過比旁人精確些日子罷了，以往這個時候，我基本上都在忙著防汛，眼下好了，越陶沒拿下，我們可別被洪水給沖走了。”
“洪水？”九歌不由地皺眉，“汛期在幾時？”
“就這兩日吧。”趙鑫突然看向九歌：“夏參軍可有辦法破城？”
九歌沒有回答，腦海裏卻在不斷思索，良久方看向趙鑫：
“將軍可知這商水水勢如何？”
趙鑫一楞，轉而回道：“很大，尤其在汛期，若是防汛不當，很容易發生洪災。”
九歌若有所思：“洪災？”
“是啊，所以我們也得早作準備才行，別到時候城沒拿下，我們反倒連人帶馬一並被沖走了。”
九歌聽聞忍不住笑起來：“城裏的人都還沒怕，將軍你擔心什麽？”
“這——”趙鑫一時語滯，轉而又似有所獲地看向九歌：“夏參軍可是有了破城之計？”
九歌不置可否，只是皺眉道：“不過這得看老天願不願意幫咱們了。”
趙鑫聽罷瞬間來了興致：“如何破城？夏參軍可否說來一聽？”
“水灌！”九歌給出兩個字。
趙鑫一楞，頃刻道：“夏參軍意思是水灌越陶？”
“正是。”九歌點頭：“越陶背靠商山，商水自商山上流下，如果我軍在山北高處挖掘一條大渠，再挖一個大蓄水池，然後築壩將商水上游阻斷，這河水就會流進新渠。”
趙鑫聽的眸子驟亮：“到時候大水一到，我們就決堤灌城，如此一來，城中之人可就要成魚鱉了。”
九歌點頭：“所以，當務之急便是請將軍選一眾士卒，乘著日頭正盛，大張旗鼓的上山挖渠。”
“什麽？”趙鑫楞住：“這種事怎能大張旗鼓，萬一給琪軍知道了，這渠還能挖成嗎？”
九歌呵呵一笑：“就是要讓他們知道，當然，不是知道灌水，而是有意洩漏消息給他們，說要截流斷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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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稟將軍，屬下不知。”士卒忙躬身下拜道。
鄭客擺擺手，正要派人去打聽，卻見都尉吳單眉飛色舞地向他這邊過來，
“將軍好興致，可是在欣賞好風景啊。”
鄭客笑笑：“不知都尉有何高見？”
“高見不敢。”吳單呵呵一笑：“只是方才得知了一個消息，想畢將軍愛聽，故而過來講與將軍一樂。”
“哦？”鄭客挑眉：“什麽樣的消息？可是關於昭軍的？”
“正是。”吳單笑道：“方才有探子回報，說是昭軍眼下正調集士卒上山挖渠。”
鄭客看向遠處還在浩浩蕩蕩往山上爬的昭軍：“方才還覺得奇怪，原來如此，只是，為何要眼下突然上山挖渠？”
“據我方的探子回報，那昭軍駐守城外，為暑氣所侵擾，煩不勝煩，而城又屢攻不下，故而想到一計，截流斷水，將我等渴死在城中。”
“截流斷水？”鄭客眉頭微皺：“他們不知汛期在即嗎？”
“將軍有所不知。”吳單呵呵笑道：“上次那個草包姜石領兵失誤被處死，眼下又頂上來個參軍，據說連兵都沒領過，一來便受到姜石排擠，還沒開戰，人就被姜石給關押了起來。”
“參軍？”鄭客看一眼吳單：“什麽來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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